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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處荒蕪,這裏不像是城市,地面沒有鋪好的石地,沙粒跑進我的鞋子。我跑得氣喘,發現前方有一輛車子停泊。在我走上去之際,我輸入了一串電話號碼,但沒有撥出。

「我來幫你鬆綁。」靠近車子後,察覺車身下方有個女人,她滿身傷痕,雙手被繩子捆綁。正當我快要解開時,身後出現打鬥的聲音。我小心翼翼地完成解綁,安置好那女人,與她一同躲在車身後方。我沒有因此而離開,想要找尋打鬥聲的源頭。

 

是他。我目瞪口呆地看著,他快速地揮出一拳,狠狠打在男人的臉上。男人痛苦地倒在地上,更想從袋口拿出某些東西時。我下意識覺得他想對那男不利,隨手拾起一枝木棒,往他的後腦揮動。他只露出一個掙扎的臉孔,卻沒有向我還擊。男人見狀,吃力地爬起身,與我梅花間竹地對他進行攻擊。

 

 

【XX校舍】

一棟校園的告示板,學生們聚集成群,爭先恐後地查看告示。告示板貼上某學生因參與一場傷人案件,被學校處分並即時停學。我沒有上前一同追看,在人群遠處,有一個迅速移動的身影,緊緊跟在校長身邊,準備進入校長室。我隨即跟隨,追上他們。

 

我拍一拍那身影的肩膀,問:「是你嗎?」

他把身子轉了過來,是那雙熟悉的眼眸,但不再感受不到從前的溫度。他點了點頭,我瞥眼瞄到他頭部後方的傷口,腦海中出現些許片段,猶如我知道他爲何留下傷口。

 

「傷口,沒事嗎?」

「沒事。」他露出輕鬆的笑容,仿佛不害怕緊接下來發生的事。在一旁的校長示意容許我跟他私下聊一會,然後徑自走進校長室。

 

他帶我走到一間餐廳,坐了下來,點了兩份甜點。

「你爲什麽要這樣做?」我已經猜到告示板指的某學生就是他。

印象中,他不至於會傷害別人,頂多只是我行我素,不顧他人感受,説出過於直白的話罷了。他沒有回答,我激動起來。

「你知道你有機會要坐牢嗎?你父母怎麽辦?你妹妹怎麽辦?你不是説過要照顧他們嗎?」我不是讓你好好照顧自己嗎?我將這句話放在心裏。

他沒有回答我的話,轉移話題,露出一抹微笑:「你主動找我了。」他刮起一羹冰淇淋,放進口裏,繼續說:「爲什麽發生這種事後反而找我?」

「我擔心你。」

「你該早點找我,那我就不用走此下策。」

「你的意思是,我害了你嗎?」我無奈地笑了一聲,果然他還是老樣子,將錯放在別人身上,嘗試讓人感到内疚。他又一次沒有説話,伸出了手,放在我的脖子附近。

「我記得你喜歡什麽。現在我比你更加喜歡,卻沒有人願意配合。」他把話語說得好模糊,不過足以讓我理解他在說什麽。

 

他開始靠得好近,我知道他想用接觸,讓我喚醒從前的親密關係。我仍然記得那些溫度,那些觸感,只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,我已經不可能再……



這次無法盡錄夢裏的内容,滲透了自己的想法和夢境的内容。因爲醒來的時候,覺得這個夢過於荒唐,以致一時之間沒有反應得及。想要走回夢裏搞清楚是怎麽一回事,於是錯過了第一時間將夢境記錄下來,導致再醒過來的時候,内容開始混亂和零碎。然而,我想將這些雜亂無章的情景寫下來,大概是因爲這是我第一次,夢見自己熟悉的人受傷流血,感受得到他們的痛楚和恐懼,而我卻不害怕。這種感情很微妙,所以我想記得。(因爲現實的我,稍微割到手指也會喊痛)

 

我在想,如果你成爲大衆認爲可恨的人,做了犯法的事,我還是會願意站在你身邊。如你曾説過:你不認同別人的行爲,不代表他是錯的。

當時你的意思,是想讓我跟朋友的關係緩和。那我們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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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海薇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