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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你並非轉眼即逝的痛楚,而是長存我心內的癥結。即使有新的打擊,你還是仍舊纏繞著我。

為了fuku的事心力交瘁。相比之下,你帶給我的痛苦和淚水不足以相提並論。直至昨晚,你同樣在夢裡使我崩塌,我便知道,有些時候我不得不活在陰霾裡。

 

𝟙.
荒蕪人煙,四周只有一間幽深的大屋。聚首一堂,滿是我認識的朋友、親人。天色暗了,我們各自活動,直至聽見慘叫聲。看不清誰的臉孔,背後負傷,躺在地上動彈不得,我心裡毛骨悚然,強裝鎮定召集大家,留在客廳。

我害怕鮮血。但看見它,我會看見生命,存在的證明,如同希望。

警員拘捕一位小丑。手上沾滿鮮血,衣服血跡斑斑,毋容置疑他就是兇手。他披戴面目猙獰的妝容,從鐵閘外,凶神惡煞地看進來。只有我一個人注意到,他被警員帶去對面的屋子,離我們很近很近的地方。他露出一個鬼魅的笑容。

 

「 You should be careful.」

 

𝟚.
聽到空氣中迴響低鳴聲,我隨著聲音,發現fuku的毛髮變得光澤細緻,眼白微微向上。我靠近他的心跳,發現輕微的呼吸起伏。我立即上前輕搖他的身體,揉搓胸口的小小心臟。

「喵。」

他在我面前走動。像從前一樣,精靈活潑,不斷呼喊。我沒有理會原因,毫不猶豫地抱起他,帶他回家,不要再留在這個充滿危險性的地方。醒來就好。

我將fuku和raku裝進手提籠子裡,搖搖晃晃地經過一個通道,坐上計程車,父母也在。司機說外面的空氣變異,這個世界發生巨大的變化,政府沒有透露新消息,只是提供改裝了的計程車,並指定只有這些計程車能夠在外行走。我看著自己從籠子裡走出來的fuku,猜測是不是變異的空氣導致fuku能夠再次活動。

「記得扣上安全帶。現在外面的路已經不似從前,但放心,我會安全將你們送達目的地。」聽見司機的話,下意識將走出來的fuku抱緊。

(我不能再失去你)

路途驚險,我們跨越了斷開的大橋,崎嶇的道路,總算抵達目的地。

政府安排了新的住所。是比以前的家,更加冠冕堂皇。經過了好長的走廊,終於看見新家的模樣。

 

𝟛.
fuku和raku好奇地探索新屋。我們則僱請了鐘點。負責當我們不在家時,看管貓咪。吩咐好所有注意事項後,接續打算花全盤時間與fuku和raku相處。

fuku雙腿放軟,緩緩地躺臥地上,再次回到起先的狀態。我溫柔地抱起他,在我的懷念感受從我而來的一絲體溫。


𝟜.
同學聚會突然邀約。聽聞所有同學都會出席,我找不到推搪的藉口,硬著頭皮到場。

眾人竊竊私語,彷彿我做了什麼彌天大錯。我漠視人群的眼光,自顧地拿起飲品享用。看見安然無恙的我,這樣的我,好像令好多人不滿。

「為什麼你可以認為自己沒有錯。」三五成群的男生,朝我走過來。那些面孔,我記得都是他的兄弟、朋友。

我不明所以,沒有回應。他們逐一對我宣洩不滿,拳打腳踢,我狼狽地跌倒在地,仍然沒有阻止他們停下。直至,我喊出一句:「你以為我好受嗎?」他們才停住了。

滿臉傷痕,但不足以轉移心中的痛楚。多虧他們,我才不會感到自責。

 

𝟝.
我逃離了派對。跑到外面,在陽台遠眺風景。風迎面而來,吹亂頭髮,可是我並不討厭,也不覺得冷,這樣正好。

發呆之際,我感覺有人偷偷靠近。往下一瞄,有隻手小心翼翼地垂進我的袋子。下意識抓住,立即看手的主人。被人抓到,他顯得驚慌失措。我見他滿是歉意,就沒有追究到底,不想碰更多麻煩的事情了。

那個人投以感激。當我再次成為眾矢之的,他便挺身而出保護我。他說我不該默默承受這種誹謗中傷,要對抗與事實不符的紛爭。我清晰看見他的臉孔,未曾見過卻感受到熟悉。

 

「謝謝你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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