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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站在我前方,背對著我,舉手往後一提,隨意開了一發指彈。指彈打落在我的胸膛,短促而準確,不偏不倚地穿過我的身體。
鮮血由體内猛然炸開,隨著破口不斷灑出血花,優雅的噴泉,血紅色的驚艷,卻不會源源不絕。
B沒有回頭。乾淨俐落地離開,關起了一扇門。整個過程,他連正視我一眼,甚至為我稍微挪動一下身體也沒有。他沒有聽見我的悲鳴。
我超越了死亡來到B面前,花盡身體的最後一點力氣,用雙手支撐自己,拖行了一段小距離,輕輕敲了那扇門,厚實的木門,發出沉重的敲擊。他終於看見我了。
他按壓我的傷口,流露焦急與緊張的神情,我以爲我勝利了。我利用死亡威逼他,再次回到我身邊。差一點就相信,使出小伎倆就可以得到B的疼惜。當我回過神,傷口被撫平了,鮮血止住,而B又走遠了。他鬆開了我的手,方才他的擔憂,純粹只是害怕法律的問責。我掌心,剩下他殘留的餘溫。那片溫度,B又握起別人了。
這一刻我才真的死掉。而我躺在血泊之中,死得絕望。
你贈我最尖銳的劇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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