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你來安慰我嗎？我不曉得這個夢的寓意，但我感覺深處有你的溫度，我可以當作是你來過嗎？
我知道我避免不到終有一天會遇見你。
我一直知道這天會出現，我想過要不就假裝看不見你，然後在你身邊略過就算。可是，我停住了腳步。掉頭，硬著頭皮拉開椅子，望向了你：「介意我坐下來嗎？」
我介紹我的男朋友給你時，你流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，看向我的眼神沒變，彷彿仍然存在些許依依不捨之情，我相信那只是錯覺。因為我知道你已經有新的心儀對象。你問起當天分開的事，你不解為何我要決絕離去，我們開心見誠，儘管說到最後還是因為當日的遺憾而落淚。深愛過而走不到最後，倘若「談判」的時機提早，或許我們的故事會不一樣。但現在也不錯，至少在你一生的某段日子有我留下的痕跡。人海茫茫，命運選擇讓我用這種方式遇見你，然後跟你道別，我們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。我拭乾眼淚，問起了你的感情狀況，你沒有支支吾吾，大方地聊起她，說著她的優點和個性，我內心有點不滋味，但還是耐心地聽。
她突然就出現。我下意識站起來，很快喊出她的名字。
「啊，T，你好。」
我看見你有點驚訝，但又很快回過神。她說要回學校做報告，前來叫你幫手。你當然沒有推搪，很快就收拾東西準備離開。我以為我們就此道別，你卻邀請我：「你要來參觀我的學校嗎？」路上，你說你在哪裡讀書，讀什麼系，這幾年做了什麼。沒想到你真的走上電影的路，藝術融入你的生活，拍東西和道具製作成為你的日常。終於得知你的去向，我的心再安定一點。我也告訴你我有結婚的念頭，你沒有太多表情。這裏沒有陽光明媚，之後的路途上只有汽車行駛和交通號誌轉換的聲響，我的眼睛找不到聚焦，默默跟著前面搖搖晃晃的兩個黑影。
抵達你的學校，看見不少攤位招攬會員。T被人喊停，有人想她幫手派宣傳單張。不知為何，我自薦替T派傳單，空出機會讓他們有獨處的時間完成報告。你肯定看穿我的心思也安然接受我的好意。派傳單的期間，四面八方湧來認識你的人，訴說你不少有關你的近況。他們不約而同地說你過得很好，亦有些人說你有打聽過我的消息，知道我過得不錯後也專心過自己的生活。
你緩緩從一個光亮的房間出來，在門縫緊閉前，看見裏頭埋頭苦幹的學生在桌上不斷畫。T不在你身邊，你抱著一個巨大的道具出來。你說快到教授下班的時間，要趕緊送道具過去。精緻的道具，我不敢相信那是靠人手製作，看來你真的選對學系，做到自己想做到的事。
我隨口問了一句：「要是我過得不好，你會回來我身邊嗎？」
「我有叫你給我一次機會的。」
「對呢。」我尷尬地乾笑一聲。「你也要繼續過得這樣好。」
他放下道具，嘆了一口氣：「嗯。」他摸摸我的頭。然後就推我往前，示意我不要再轉身面向他。那些回不去的日子都有它的道理，一部分從此留在這裏，不再頻頻回頭了。明白我們是相互虧欠的，我終於有勇氣釋懷從前鑄下的過錯與内疚。互相失約，便不再感到抱歉。
我感覺，下次再見的時候，
「我們都幸福。」
現實
看見你主導的MV影片，原來你真的去讀電影相關的學系。也在情人節那天，看見你發佈你喜歡的女生。那麽夢裏的一切都被證實，太好了。這樣就足夠了。
留言列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