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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一個與你有幾分相似的人旁邊。臨下車的時候回頭偷瞄多眼,分不清究竟是你抑或不是你。

短短十五分鐘的車程,我假裝睡覺,閉著眼睛想旁邊那個若是你的話......回憶翻滾般襲來,想起我們還是普通朋友,在那間教室,坐在我的左邊,相隔一條不顯眼的小通道。我們相談甚歡,將自己毫無保留地讓對方看穿。那種默契和合拍的程度為我中學有一個美好的開始,卻是迎來後續的各種悲傷。

我才忽然醒覺,和你相處的日子只是佔了中學生涯好短暫的一段日子,卻承載了我最多難忘又遺憾的記憶,因為煎熬,所以覺得漫長。你我即使再無接觸,可是千絲萬縷的交集始終讓我無法與你割捨。

如今我錯將別人當作你,假裝與你並肩坐在移動的列車上,跟著回憶快速掠過一遍又一遍。

關於你的噩夢。關於他們的噩夢。他們是我今生不願相見,但掉入無法避免記住他們的厄運。所有錯綜複雜,自以為是的悲傷和任性,即使枯葉重回樹幹,也終難逃再次墜落的命運。

可是枯葉並不難過。縱然不捨得曾經的歸宿,但它為著自己能夠轉化,成為支撐他人的養份、更有用的事物而驕傲。所以與你分別,不要難過,即使不再見面,我們還是有知曉對方狀況的能力,知你在遠方安好,這種距離,剛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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